【盾冬】如果那只是一个梦(复联四结局改写甜饼)
*看了首映意难平，就摸了个这个，从来都是嫖粮的我终于忍不了了，单纯是为了圆了复联四这个让我不能接受的结局
*人物是漫威原著的，ooc是我的，也是复联四的(小声逼逼)
涉及剧透！！
涉及剧透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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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eve睁开眼睛的时间不算晚，但是身边的被窝是冷的。
“Buck？”
Steve半眯着眼去寻找自己前不久失而复得的爱人，抬眼看见他就坐在床沿，背对着自己的方向，清晨不算刺眼的光透过窗映在他的铁臂上。
“Bucky……怎么了？”
队长本能地觉得他的Bucky做了噩梦。从前在瓦坎达就是这样，他会一声不吭地惊醒，然后远离还在熟睡的自己，在某个角落一个人静静地坐着。
他不吭声。沉默的气场又开始像那个冬日战士了。
“做噩梦了吗？睡不着？”
Steve凑上去，拖着一半被子，从背后环抱住他的恋人。来自左臂金属的冷感冰得他一个激灵，也没了睡意。
“……你要把职位留给Sam？”
怀里的人突然的一句问话弄得Steve摸不着头脑。他想了想——好像是有这么回事。战斗，保卫，经历失去……美国队长这个角色他做够了。他的确想体验一下托尼所说的那种生活，与自己爱的人共度余生。这个人他丢了又丢，好不容易才真的找了回来，再也丢不掉了。
可Bucky是怎么知道的——自己的想法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。
“我的确这么想过……你怎么知道？你很在意这件事？”
他听见Bucky笑了一下，但听着更像是笑着叹了口气的声音。
“没有。只是想问问。还早，再睡一会吧。”
“为什么不呢，亲爱的。”Steve把Bucky拽回床上，给他发冷的身子盖上被子，把他的肩膀揽过来亲吻他的嘴唇。可能是太疲惫，Steve也完全没去在意Bucky莫名其妙的问话。
他也不知道Bucky没能再睡着这件事，打着哈欠把头埋进对方的颈窝重新入睡。
*
Bucky的确很少做噩梦了，或者说连做梦也很少。恢复期的开始他还经常会在深夜因为梦见杀戮的血腥与仇恨而惊醒，每一次自己无法控制千疮百孔的大脑时Steve都会靠过来，手足无措地拍着自己的肩膀，然后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。
后来一切大概就真的过去了。他终于能做到窝在爱人的怀抱里，夜夜好眠。
可是昨晚的梦——它其实算不上什么噩梦，只是同样莫名其妙地惊醒了他。
梦里Steve去执行归还各个时间点宝石的任务。班纳说，五秒钟，他就会回来。
五，四，三，二，一。
Steve消失了。他没有回来。
让Bucky惊讶的是，梦里的自己完全没有感到意外。他走了，他有他自己想挽回的东西……
比自己更重要的。
Bucky突然懂了为什么他的队长最近总是看着那块佩吉留给他的怀表，他曾失去的东西现在有机会拿回来了。Steve不是那个会放纵机会的人……
所以他现在会在？
看向湖边的长椅，他果然在那里。Bucky觉得自己的脚被钉在了原地，他动弹不得，只能让身边的Sam过去看。
垂垂老矣的Steve，眼里满是幸福。他把一块完整的盾牌交给了Sam，无名指上赫然一枚发旧的婚戒。
Bucky猛地睁开眼，感觉到被单已经汗湿，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。
躺在身边的人低垂着长长的睫毛，均匀地呼吸。
*
Steve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，他的Bucky最近变得很奇怪。他老是问自己一些奇怪的问题，说话也开始客套起来，最不能忍的是他对那方面的事很不情愿甚至明确拒绝。
“Bucky。我做错了什么吗？”
Steve很苦恼地切着盘子里的煎鸡蛋片，眼睛里尽是迷茫和不易察觉的一点委屈。
“没有啊。”Bucky一如往常温柔地笑着，“你从不会做错什么。我相信美国队长的选择永远正确。”
“不，别这么说……Bucky……”美国队长扔了叉子烦躁地去揉头发。
是自己又隐瞒了他什么吗？冒险穿越到其他时间点这件事还是跟灭霸玩命？还是记起自己又和哪个小姑娘接吻的事儿呢……这种情况他自己都不太记得了。
“归还宝石的任务是你来做，对吧。”Bucky咬了一口面包片，“什么时候来着？”
“啊，明天。”貌似在生无名气的爱人突然跟自己搭话，Steve乐不可支，“明天在基地后面公园里。机器已经安置好了。”
“那祝你好运。”Bucky笑得眼睛眯起来，“要是能趁这个回到过去的机会完成点什么未竟的心愿，也不错。”
“完成心愿？可是那样会造成时空紊乱的吧？而且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事……”
“那Peggy呢？你难道不想念年轻时的佩吉了吗？”
Bucky不经意地询问着，小口喝着牛奶。
“Peggy……对哦，也许我可以回去看看她呢。”Steve有一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。毕竟那是他初恋这件事Bucky是知道的。
Bucky不再说话了。他慢慢吃完了早餐。
*
也许不属于自己的人，挽回也没有用。
Bucky用了几天的心理斗争想明白了这个道理，自己只不过是那个穿越了70年岁月仍然能够站在他身边的人而已——谈到爱情，怕是太高看自己的位置了。
那就别留了吧，让他回去，找他真正爱着的，而不是他只能拥有的。Bucky这么想着眼睛又有点酸疼，挡了一下有点刺眼的阳光，看着Steve带着六颗无限原石，整装待发。
“准备好了，一定要物归原主。”班纳严肃地叮嘱队长，“千万不能破坏时间线的秩序。”
“了解。”Steve走向Bucky，临行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。
“我回来之前别做傻事。”
“会的。”
如果你能…回来的话。
“准备好了吗？”班纳博士笨拙粗大的手指开始掰那些乱七八糟的开关。
一声巨响，美国队长消失在了量子通道的入口。
再见，你要是和她能够幸福……
“五，四，三，二，一。”
我一个人也蛮好的，在这个和平的21世纪。Bucky笑着插兜，仰头望着被树叶遮盖的天空。
又是一声巨响。
“嗨Bucky！我猜这里只过了几秒钟？不过我刚刚出了点状况……好在宝石已经物归原主了。”
Bucky呆在原地，整个表情都定住了。Sam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。
“Bucky？我回来啦。”美国队长一瘸一拐地从机器上走下来——他好像受了点伤，“不知道让你等了多久，不过一起回家吧。”
他看见Bucky突然对着他笑起来，笑着笑着又好像在流眼泪。
“怎么了Buck？Buck？”
美国队长依旧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。但是好在，Bucky哪天之后就没有再阴阳怪气地讲话了。
至于回去看Peggy这件事，他好像是给忘了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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